故事（二）

......continued

轻狂原本想轻描淡水的带过，可是不知怎么的，一开口竟然哽咽了。他手足无措，不想让朋友知道，又无法若无其事的讲电话，他只好挂了老大的电话。这时他冲进浴室，然后就开始泪流不止。这时老大与另一个朋友痴心的名字则在电话里不停闪烁，不过他知道自己不能接，不能让朋友听到自己哽咽的声音。他只好将电话关了。而浴室外是是房间，家人们都在看电视。轻狂只好打开洒水器，参着水声哭泣。上一次哭泣已忘了是什么时候，没想到他却在这时哭的想个小孩一样。

不知哭了多久，轻狂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走出浴室，接着联络了朋友们，不让他们担心。结果还是被说服决定参加球赛，他其实一直都很想打球。第二天考场里，轻狂又是花了半小时左右的时间帮投机作弊。这次肯定是最最后一次了。没下一次了。总之不回投机的信息，不接他的电话就对了。之后只要一看到投机打来的电话他就直接挂掉不听。一切看似结束了，轻狂也为着最后一课的物理做最后的冲刺。轻狂的物理不像数学那么有自信，直到考试前的那个早上他还在温习。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不是手机号码，而是个住家号码。轻狂没想那么多，顺手就接了。这一接，历史又重演；这一接，覆辙有又重蹈；这一接，他第一次那么生气。

电话里投机不停要求轻狂再帮他一次，轻狂不断拒绝。到了最后，投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男人竟然哭着求轻狂帮他。他说不必太多，只要给他15分的答案就够了。一听到哭声，轻狂又答应了。接着投机一阵感谢的话，说只要给一题就够了。接着就挂了电话。这时轻狂就感到被占了便宜，明明说只要15分，结果答应了他，他却改成一题。一题的分数是20分。轻狂想这就算了，没想到这时来了一发信息，投机发的。又是感谢的话，然后说30就够了。

XXX的你祖宗。当时轻狂心 里真的是什么粗话都骂了。得寸进尺是什么意思？还有福建话里软土深掘有谁不了解的。这就是了！没有更贴切的例子了。如果是不认识的人，或者将来在职场上遇 到这种人也就算了。可是他们就算不是朋友，至少也是几年的同学，还是STPM帮他作弊两次的人。他竟然把他当作笨蛋一样欺负。轻狂忍无可忍了，他回了一张信息，说他只会给他之前讲好的15分。还有他觉得这个朋友不能在继续下去了。就说这是他最后一次帮他，以后就别再联络了。投机没有反应。不过被这么一搞，轻狂也完全没心情继续温习了。

考场上轻狂又再次作弊。考完后，他头也不回的直接走了。或许这是他唯一敢，也唯一能做的无声抗议吧。投机则是在考场外目送着他离开。这是后来轻狂从其他朋友那里知道的。故事到这里其实也结束了。至于这个故事要带出什么？有什么教训，什么寓言之类的小学生都可以讲得出，就不再赘言了。不过讲得出是一回事，能否做到那就要靠人生经验的智慧了。如果真的要听什么故事里学到的教训那就自己去看这篇九把刀拜託不要買那什麼狗屎愛心筆！

后续：
主要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不过还有故事后续。后来轻狂还是与投机一块参加了球赛。除此之外，轻狂断绝了与投机的一切联络。他并非完全怪投机叫他作弊，毕竟是他自己答应的，他自己的确是做了错事，并不想把它赖在他身上。不过让他生气的是投机的方式。从一开始的请客，到谈天聊心，到要求帮忙作弊，根本像是在利用轻狂的性格。到后来的30令吉以及答应了不会再要求作弊却食言的请客更是过份。之后轻狂说不要去他家，他却完全不尊重他说的话。而且死赖着不走的行为，与九把刀提到那些卖爱心笔的人没什么两样。往往路人向他们买爱心笔不是因为笨，被骗，而是一种为了不想被烦而做出的妥协。最后一次的得寸进尺就更不必说了。

不错九把刀说的对，那些作出妥协的人说自己是为了避免麻烦，并不是被骗之类的都只是自我安慰，催眠自己。结果被骗就是被骗了，就是精神脆弱才会被人有机可趁。要是轻狂早点看到这一番话该有多好。有些人可能会这么想。其实不然，看过一些道理是一回事，真的要体会过了，受到教训后才会了解其中的含义。要是长辈的经验之谈能让后辈们听了就不再犯，那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遗憾，那么多的“早知道”了。

之后成绩出了，轻狂的数学依然得到好成绩。这件事偶尔还让他自己自豪一番，两张考卷少用了一小时还可以拿到好成绩。虽然不是件好事，但看来老时可以向孙子炫耀一番了。物理这科就没那么理想了。虽然说如果没帮投机作弊，轻狂的物理也不一定可以拿到比较好的成绩，但这世上就是没有“如果”这件事。而如果他不作弊，不被影响，继续温习，是不是可以拿到比较好的成绩他永远不会知道，也永远是个遗憾。
至于投机的成绩轻狂并不知道。但从朋友口中听到好像还不错，远远超出了他平时的成绩，也因此得以进入大学。不过有件事倒是令轻狂哭笑不得。从小几届的朋友那里听到，学校的老师竟然这么巧拿他们两个当作申请大学的例子。老师对他们说：“你们要选对科，像投机那样，平时成绩不好，还是可以进到大学拿到他要的科。轻狂就可惜了，成绩不错却拿不到自己要的科。这就是要选科的技巧......之类的。”唉....轻狂还能说什么？除了傻笑。

后来各自上了大学，有次同时回到家乡。轻狂去球场，看到投机在那里，就直接掉头回家。后来朋友开他玩笑说投机在球场上一直看着轻狂离开，像是戏里什么感动离别的场面。XXX的，这时轻狂又得骂脏话了。不要说你会多重视一个你要求他帮你作弊的人的友情。重视到呆呆地看着他离开，你以为在演戏啊？这点让轻狂更加不屑，在一堆人面前装模作样，搞得像是轻狂肚量小，不然谁还可以期望轻狂可以当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和投机一起打球。不离开难道在那里搞一个冰释前嫌的派对？

这件事只有轻狂的朋友知道，他不曾向家人提过。有一次在外地读书时，他的朋友情圣突然打电话给他，说他参加了一个基督教会的生活营。而轻狂他姐与投机那么巧也参加了。他说一开始投机没什么两样，后来他发现轻狂他姐也在。到了最后一天分享时，他说对不起一位朋友，希望可以得到原谅这一类的......屁话。没错，就是屁话。还说到流泪。干XX的，装个屁啊？这次流泪又是想要得到什么结果？什么也没有！这是轻狂心里想的。后来轻狂他姐打来问他，看来她隐隐约约猜到一些事了。轻狂支支吾吾的敷衍过去，他姐看他不想说也没再多过问。
后来这件事大概是从轻狂朋友传到他弟那里，又传到他大姐那里。他大姐也打来责问他，不过他一样支支吾吾的不想多说。

其实在考完之后，投机不时还会联络轻狂，希望得到原谅。不过轻狂都没理他。到了有一次，轻狂终于回了。他说他不怪他，原谅他了。但还是如之前说的，不可能再是朋友了。唯一要求投机做的就是别再烦他了。
听起来挺矛盾的，这根本就没原谅嘛，还说什么原谅了。其实轻狂自己也不知道原谅的定义是什么。他是真的不恨他了，毕竟如九把刀说的，是自己愿意作弊的。只是他认为这个朋友没必要在继续交下去了，以免将来又有同样的事发生。原谅是为了让自己放下，是让对方不在愧疚，但谁说原谅了友情就恢复了？谁说原谅了一切就没发生过？

哇，写了这么长，看来要分成两篇了。其实会写的原因主要是觉得有些人有权利，有必要知道这......故事。没错，是故事。所以你如果有耐心读完就算了，不要问咯。
就像你去问金庸：“金先生，请问...”
金庸：“我不姓金！”
你：“那请问金大师，黄药师将梅超风逐出师门，你有没有后悔？”
金庸：“神经病，我又不是黄药师！”

故事（一）

故事的主角就叫他“轻狂”好了。这篇故事的人物名称都会用这类形容词来代替。会用轻狂来称呼他不是因为他年少轻狂，而是他喜欢一位好友，情圣常说的：“人不轻狂枉少年，人不风流枉少年。”恰恰相反，轻狂总认为自己的年少太保守了。身边好友在忙着拍拖，忙着分手，忙着被拒绝时，他虽然不至于拼命读书，但只是整天堆在游戏，篮球之类的事上。结果一整个少年时光就这样平平安安地过了，他只能对着往事轻叹：“枉少年啊，枉少年！”

故事发生在轻狂中六时。当时校里一群死党纷纷往外飞，校园里突然变成读书的地方。没错！之前校园对他来说是一个和朋友见面的地方、是去食堂抢位第一个买食物吃的地方、是期待下课的地方。不过随着时间慢慢推移，轻狂和另一群朋友混熟了。当中有一个就称他为“投机”吧。他们一起被选为篮球校队，中六规定中唯一的两位。接着他们又一起被选为县队。这时出现了一个小问题，那就是比赛规则改了。中六只可以派一个代表。轻狂成绩品行还在中上，而投机是那种老师眼里的问题学生。而由于校长及老师们的所谓内部决定，自认球技比较差的轻狂被选上了。而轻狂还担任通知投机他的县队资格被取消的重任。自此轻狂总觉得自己有点亏欠了投机。

这些下课、比赛、食堂的片段在中六的日子中一眨眼成了过眼云烟。最终要面临的还是STPM的大考。考试前夕，大家都开始收起一副痞子样，个个成了书呆子整天往图书馆里钻。在这温习期的某一天，投机突然约轻狂出去吃晚餐。虽然他不曾约他去吃饭，但他说家人不在家，不想自己一个人吃。轻狂不疑有他，就陪他吃了个晚餐。这一餐投机做东，朋友间互相请客在轻狂的一群朋友里很平常，他礼貌性的推了一下，也就接受了。晚餐后，投机驾车带着轻狂到处逛。在当时没什么娱乐节目，这是他们一群朋友常做的事，只是这不曾在这两人之间发生过。

这时投机就开始聊到他对未来的一对期望，要读大学，要怎样怎样之类的。还有就是谁谁谁对他的期望，然后就是自己有多努力，可是还是无法明白课本上的东西之类的。接着就问轻狂可以帮他吗，而轻狂也答应了。投机就说要他在数学其中一次考试中帮他作弊。轻狂也不知怎么了，或许亏欠，或许对数学这科的信心，就这么答应了。回家后轻狂也没想那么多，继续和朋友msn聊着天。当天还收到有人reload错电话钱进到他的号码。当朋友问他考试准备如何，他不改以往轻松性格，还说自己运气那么好，有免费的电话银额用，考试肯定一样运气好。

到了考数学当天，轻狂如他答应的帮他作弊了。他花了半小时左右的时间把答案抄下交给投机，自己的时间只够做完，连检查一遍的机会都没有。他有点后悔了，但也都过了，以为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后来从其他朋友知道，自己不是唯一一个被“请客”的，原来其他朋友也曾被约过，也被请过客，然后一样的剧情发生在不同的人身上。唯一不同的是，只有轻狂答应了，也做了。

考完过后，投机突然问了轻狂一句：“那30块你收到了吗？”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一句，知道原来那RM30是投机reload的，轻狂突然怒火中烧。其实并不想做这种事的，可是既然都答应了，也只好帮了。但心里总是很在意，而这钱似乎又在他脸上狠狠的甩了一巴。原来他在他眼中是可以为了这 RM30做出这种事的人。但他当下并没有发作，事实上他也不会发作，好听点的就叫烂好人，难听点的就不必听了。不过他坚持把那RM30还给投机。

过后投机有不断联络轻狂。朋友间互相联络没什么特别，但他们的交情肯定没到这么好的程度。轻狂不停的告诉投机他不会再帮他作弊了。而投机也说没问题，以及一堆感激的话。接着投机说要请轻狂吃一餐好的，轻狂拒绝了。但投机硬是准备了一盘好料，直接放到轻狂家里，接着才发短信通知他。轻狂决定不接受这“好意”，拒绝了，也再次强调他不会再帮忙作弊了。投机说没问题，只是为了感谢才请客的，不会再要求作弊了。这下轻狂才放心的吃了。

到了考数学第二张的前一晚，投机突然发了一张短信来，问轻狂在那里。轻狂心里猜到些不对劲了，他甚至可以猜到投机要做些什么事。他直接回他说：“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就可以了，不要到我家来！”过后他见投机没反应，以为他放弃了，也就不在意的去msn和朋友聊天。当时和他聊天的朋友叫Emo。他们聊着STPM大考过后的一个篮球赛，在讨论着要找谁组队。这时电话响了，是投机打来的。
他说：“我在你家外面，你出来一下。”
干！看不懂华语是吗？叫你别来你偏偏来。轻狂心里对白。
“要一起去Pesta Nanas走走吗？我还没逛过。”投机说。
妈的，两个大男人走个屁啊？还有，Pesta Nanas早就结束了，是打算走到明年它再开吗？

这些话轻狂没说出口，他直接叫他说重点。他说了，没有意外，第二张还要帮忙。干，上一次已经快做来不及了，还要再来一次。想都别想！轻狂拒绝了，不过投机不停的要求，又不肯离去。轻狂向来是不拒绝人，他拒绝了表示他真的真的不想做，如果其他人一再要求，他还是拒绝，那可见他对那件事有多么抗拒。不过这种事通常不会发生，因为朋友们也了解他的个性。他向来很少拒绝，就是那种没立场的人，所以如果他真的坚持某件事，那他朋友们也就不再勉强他。不过这次不同，投机似乎抱着不成功就死赖着不走的战术，而轻狂眼看没办法打发他走，又担心家人发现自己作弊的事，他最后还是妥协了。不过他警告他这是最后一次，绝对不会有下次了。他也答应了。

轻狂回到他的电脑前，想起和Emo讨论的球赛，投机也有参加。他实在不想与投机一起打球，也不想用自己与Emo或其他队友的交情把投机踢出去。这样做似乎显得很小人，他就对Emo说这球赛他不想打了。没想到Emo竟然说其实自己也不想打，既然轻狂不打，他也不打了。他没想到这么喜欢打球的Emo竟然因为自己而不打，当下其实是很感动的。不过这时电话就响了，是老大打来。
“Emo讲你不要打？你发生什么事了？”老大问道。
“妈的，还说什么不要打，明明就很想打。才告诉你我不打，直接就告诉另一个朋友了。”轻狂心里的对白。不过更让他意外的是平时大喇喇的Emo竟然也有那么细心的一面，表面上说自己不想打，却通知另一位朋友来关心自己。

（未完待续......）

序

几年前在电视台看到《危险心灵》，觉得里面的女主角很漂亮。当时还不知道她是谁，直到后来她演了《不能说的秘密》，才知道她是桂纶镁。果然还是很美;D 过了几年，又一部《白色巨塔》上演，超强演员整容：言承旭、戴立忍、张国柱、吴孟达等等。结果，两部我都没看，只是知道它们的存在。

又过了几年，出来马六甲后，在一本书摊看到一本《灵魂拥抱》。书尾页写着“续《白色巨塔》探讨医院里“权利”、《危险心灵》探讨“教育”，侯文咏再次巨作，《灵魂拥抱》探讨的是“名气”。其实前两部无论是小说或改编成电视剧我都没看过。只是有印象，所以就买了。没想到挺好看的，就这样认识了侯文咏这个作家。原来他原本是个医生，后来放弃了专科医生、副教授的头衔去当作家。

又过了不久，买了他的新书《不乖》。个人给这本书很高的评价。当时刚好他来马六甲开讲座会，就和子晶去听了。讲座会上遇到一个老婆婆，七八十岁了。一直和我们交谈。其实是和子晶谈，看得出来她不太想理我。我也不太想理她，感觉她怪怪的。结束后她对子晶说下次可以去找她聊天，然后转过头敷衍的对我说：“你也可以一起来。”接着还叫子晶留下联络方式。根本都不想我去，没叫我留！讲真的，我还真的是不想去。

后来她约了子晶去听另一个讲座，不过用没时间还是太远之类的理由拒绝了她。过了几天又打来说另一个讲座会在这里附近，后来又拒绝了。最后她使出绝招，直接约子晶去喝茶，她推了一堆理由，最后还是去赴约了。聊着聊着，老婆婆终于聊到重点了。原来是要推销直销产品。这当然是要拒绝到底。结果是是被老婆婆训了一顿后，叫她回去好好考虑，然后给她答复。她还说要住家地址，直接到家拜访。白痴才给咧！

后来子晶就问我意见咯。我就说sms拒绝，过后就不要接她电话了。因为她每次都说不要去，但一接起电话，听到声音就拒绝不了，答应了。每次要到了最后关头才拒绝她。只是最后一次喝茶还是去了。所以我就说不要接她电话咯。她还问我这样对一个老婆婆会不会不太好。其实我本来也觉得这样不太好，不过这让我想起一个故事，一个几年前的故事。

终于到了重点，习惯了要废话一堆后才进入主题。这次原本的重点是这故事，不过直接写个故事好像怪怪的，就想起个头带到这个故事。没想到写了这么长，算了啦。这就当作一篇，至于故事嘛，下一次的post再写啦。有点晚了，该去睡了，故事明天再说吧。晚安。

记得，这将只是一个故事，一个想提不敢提起的故事。